沙林出生於世居非洲東海岸的印度家族,長久以來非洲就是他們的家,印度對沙林而言只是個遙遠又未曾謀面的國家。因緣際會下,沙林頂下一間位居非洲內陸殖民地,在大河灣旁一個村鎮的雜貨店,從此沙林展開追求新生活的序幕。
只是新生活並不如想像中容易:『當初我到這兒是來是想脫離自己的家庭,展開新生活。…這兒的生活雖然無拘無束,卻比以往的生活狹隘許多;…惟一的安慰是,除了時間,我並沒喪失什麼東西。待不下去,我隨時可以走人,雖然我還不曉得究竟能走到哪裡。然後,我突然發覺我走不了。我被迫留下來。』
很像某些時候的心境,當初以一種大不了老娘走人的大無畏心境勇敢闖入,卻在之後發現早已失去"走"的勇氣。這塊殖民地上聚積了來自各國的僑民:印度、希臘、西班牙…每個人都希望可以在這個剛剛脫離殖民的國家,找到屬於自己的新天地。
沙林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塊土地發生的種種事件,漸漸發現有人真正屬於這塊土地,鎮上的商人、神父、官員、學生等等沒有一個人是真正對這塊土地有歸屬感,真正該有歸屬感的原住民卻因為長期殖民統治,早已失去祖先流傳下來對土地對、大地的感情。大家在尋找生存的意義、生活的規則。
『這種生活,跟我們家庭和族群在東海岸的生活,截然不同。那兒的生活充滿各種規則。太多規則了,就像預先包裝好的生活。來到這座城鎮定居,我把這些規則全部剝除掉。…失去了這些規則提供我的支撐力量。這麼一想,我就開始覺得我整個人迷失了…』
人總是喜歡在平和當中尋求刺激,在混亂中找尋安定的力量。好比時代不平靜時,療愈系歌手容易受到青睞,和平富裕太久搖滾就會出頭天。
一群尋找內心方向的鄉下人和僑民,積極要鞏固政權的偉人,設法從這陣混亂中大撈一筆的官員,心懷建立非洲新秩序的白人學者,大家一起聚集在大河灣旁的這個新興城鎮。只是,事情往往會以失控收場,搭著渡輪來到這裡的沙林,最後一無所有再度搭著渡輪離去。曾經有過的絢麗,一夕之間歸於平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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